死亡预警。

-----正文-----

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，小区里好早就有鸡鸣狗吠，街边也摆满了菜摊。大爷大妈吆喝着各式各样的蔬菜瓜果，人们在摊点前来回穿梭。

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慢走，后面跟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，虽满脸皱纹，却很是精神矍铄。他俩步调慢悠悠的，完全不像在赶早市，但稍矮的那位，手里提着布包，几棵大葱倔强地冒出头。

“都说了言言今天回来，要早起买菜，你非得逗你那鸟，现在行了吧，菜都是剩下的了。”

“快五十的人还用得着你操心哪？”

年轻时是个话唠，没想到老了更能嘚吧，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。周准默默想着，还没想好回击方沐之的话，膝关节就又开始泛疼，搅得他五脏六腑都不得安生。

后面的人看他走着走着忽然停下，忙不迭绕到他跟前，慌忙问道：“怎么了？腿又疼了？”

“不打紧，忍一忍就过去了，”把全身重量依托在拐杖上，周准握住他的手勉强一笑，“快去买菜吧，我在这等你。”

“不买了，我们回家，这些够了。”

方沐之深知他在强撑，拽着他就要往回走。周准刚想说些什么，却被喉头熟悉的腥甜止住，他猛地甩开方沐之的手，费力地咳出来。

黏腻的液体落在纸上，刺眼的红色让他心凉了半截。急忙把纸团起来塞到口袋，周准一抬头便对上方沐之强忍的表情，他趿着腿走过去，像很多年前那样揽住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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