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天生脆弱无法坚守承诺。

-----正文-----

回到会场时拍卖已到尾声，林川在顾淮生身边坐下，又探出手握住对方的，男人感受到热度也没什么反应，只在他手背蹭了下。

没多会拍卖结束，一众人渐次离场，随从提着顾淮生买下的东西跟在两人身后，林川瞥了眼，盒上是看不懂的文字。

“你买了什么啊？”

“一些还人情的东西。”

多看了几眼，林川总觉在哪里见过，还在想哪来的熟悉感，目光便被侍从送来的东西吸引了――那是他心仪画家的作品。

眸子亮亮地跑过去，青年隔着玻璃抚过中世纪的战鼓与烈马，战场厮杀的硝烟被氤氲的油墨勾勒，取下敌军首级的将军背后刺着一柄沾满鲜血的长剑，面容悲壮地跪坐于一众尸骸之上。

他杀得了敌对之人，却防不住军中内鬼。

几乎是眼含热泪地抚摸着将军的脸庞，林川吸了吸鼻子，哽咽着问身后的人，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副画。”

“可能你之前说过？我也忘了。”

故作云淡风轻地跳过这个话题，顾淮生想起月前灌醉林川时，好不容易从小朋友嘴里套出的话――“我好喜欢赫兰的《防》啊。”

他先开始没懂，问了身边朋友才知道那是什么，接着他大费周章地寻遍世界，终是从一位法国收藏家手里买下了这副画，对着林川却装出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
因为……

念及此顾淮生望向画前站着的人，青年白皙的皮肤染上朱红，那双凤眸定定地盯着他，里面藏了一汪洋的爱慕，和数不尽的欢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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