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悦在观众席捕捉到自己的面孔，与“钱悦”面面相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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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悦求和失败，日子还得照常过，都这样了，再贴上去只会适得其反。他又过上了上车睡觉下车尿尿（+工作）的旅游团式生活。

年中盘点多，他登上了媒体评选的【最受业内欢迎艺人榜】，以及DD论坛的【内娱路人缘最差榜】，都是榜首，冰火两重天。

关于前者，钱悦觉得自己实至名归，他自封劳模艺人，工作上笑脸迎人，有求必应，从不抱怨，高效作业……力求所有人早收工，你好我好大家好。上过班的都知道，什么意义梦想追求，宇宙的尽头就是早收工！

至于后者，他不咋在意，艺人的工作就是要接收很多无缘无故的爱，以及莫名其妙的恨——这些都是不具体的。

挣到的钱是具体的，蒋京雪对他的厌也是，钱悦冷不丁就想起他的眼神。他常在脑海里演练，如果重来一次要怎么做，至少不该问“他们是对口型的么？”那种蠢问题。

带着些晒不干的后悔，钱悦匆匆赶往下一个行程：SP电影节的红毯。

***

酒店房间乌泱泱一票人，品牌方、护送珠宝的保镖、艺人团队......钱悦坐在角落搞妆造，手机里传来斗地主的魔性音效：“要不起！要不起！”

“粽子，微信帮忙点点呗。”过了会儿，钱悦道。

“嗯？”

“我欢乐豆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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