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他只觉得荒谬

-----正文-----

“司宴，你已百年未曾踏足悬天阁……”

绿幕前木板搭出的基础台阶模型上，杨司命从铜树造型的烛台上拿开点火的手，很小幅度地甩了一下，好像在甩掉不存在的火星。

他慢慢朝“门口”一瞥，这一眼没有那种独特的嫌弃，只有平静的淡然。

“此次前来，所谓何事？”他转回头，连挂在发冠两旁的绳坠都没有动。

袁司宴端着一张棺材脸，头不动，视线把纯绿色的“百年未见的悬天阁”打量了一遍，然后吸气，开门见山地说：“李鱼他们下凡的事，你知道。”

“你不也知道吗？”杨司命嘴上回答他，手上却一刻不停地做自己的事。捏起几根杨阅自己带的线香在烛火上点燃，扇灭明火，悠然的白烟和香气萦绕着那件华美的袍。

忽视绿油油的工业背景，这画面真是令人赏心悦目。

袁司宴大概不懂欣赏，听了他的话立刻皱起眉，不耐烦地上前两步：“所以他们现在在哪？”

杨司命捏着香，一根一根插进了墙上的香插里，兜兜转转绕了一圈，不疾不徐地回到袁司宴跟前，抬眼定定地看了一眼，再低下头叹息：“你去无益，救不了想救的，白白搭上自己。”

袁司宴整个人凝固了好一会儿，深呼吸道：“……你是司命，你真的信命吗？”

杨司命望着一处地面出神，随后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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