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

-----正文-----

沈烛霜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酒店的，大概是过程太过羞耻他实在不愿意记起。

混乱的记忆里，他重复的和不同的人接吻。

言喻的吻是谨慎的，沈翟的吻是令人窒息的，宋之辞的吻是温柔缱绻的，霍朝临的吻是不容抗拒的。

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，唯一一致的，是所有人都爱他，突如其来的汹涌爱意将他淹没。

这似乎是沈烛霜第一次意识到，在他眼前与他纠缠不清的这几个人，是鲜活生动的人，而不是所谓剧本里提线木偶般的代名词。

所谓的剧本从他睁眼的瞬间就逐步崩坏，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，不知不觉中将所有人推向圆满的结局。

圆满？沈烛霜突然觉得有些好笑。

他曾经百思不得其解，仓皇失措想要逃离的人，现在竟然是令他感到幸福的归宿。

迷蒙睡意重感受到天光已亮，他迷迷糊糊睁开眼，正对上的是霍朝临的脸。

不管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从任何角度来看，沈烛霜都不得不承认这张脸堪称完美。

迎着他的视线，霍朝临俯下身，凑到他的耳边。

沈烛霜躲了一下，笑着看他：“你可别说爱我，耳朵都听起茧子了。”

霍朝临怔了一下，伸手替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，眼底也带着笑意：“我偏要说，说千千万万遍。”

沈烛霜微微侧开眼，躲开他炽热的视线，嘟囔一声：“也不嫌烦？”

霍朝临轻叹了口气，语气突然郑重起来：“因为你值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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