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你不明白的，高级突击队领袖阁下。一个喂养刽子手的厨子怎么可能明白这些呢？”

标题瞎起的。

有剧透，还没看过电影的建议避让。

-----正文-----

庭审次日，克劳德·科赫迎来一位访客。

客气点说，看清来者时他第一反应是想拔枪毙了对方——如果此时他腰间有枪的话，虽然这么做还远不够解恨。然而没有，除了镣铐，现在他不被允许接触任何金属物品。

吉尔斯——科赫还是更习惯“雷扎”这个名字——他的“波斯语”老师，一头冒充波斯人的比利时犹太猪、卑鄙的骗子、无耻的叛徒，科赫曾经给予他莫大的信任和庇护，却被他蒙骗、利用，最后沦落成一个阶下囚、一个笑话！

两名荷枪实弹的士兵押着他，因此他只能乖乖在凳子上坐下来，瞪着雷扎。事实上这不是他们在丛林里分别后的第一次见面，上一次还只是昨天的事——在法庭上，作为科赫供职的那所劳动营里的唯一的幸存者，在法庭上指证科赫——当然还有劳动营里的其他军官种族迫害的罪行。科赫几乎当场暴跳如雷，比那次野餐还要失态百倍，不过这次他的同僚们可笑不出来了。

雷扎看起来好像没变太多，还是那么瘦弱，颧骨高耸，眼窝下陷，突出一双蓝灰色的眼睛来。但又明显很不一样，至少那头打着小卷的头发现在能梳整齐一些了。他穿得非常简朴，甚至还不如在劳动营里的衣服——啊，那是因为自己把旧衣服送给了他，这该死的混蛋——但衣服缝补得很缜密，洗得也很干净，他穿着那身破衣服坐在玻璃另一侧的椅子里，那么笔直、体面，一点也不像科赫记忆中那副畏缩、乖顺的模样。科赫倒是明显瘦了，丰润的双颊现在陷了下去，刚进来时只能勉强系上扣子的囚衣现在不仅合身，甚至略有些宽松，衣服胸前还缝着编号。——这样的落差让他更是心头火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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