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题

-----正文-----

林平再进去看萧鸣时，萧鸣对他说：“平子，我要走了。”

“走？”林平一愣，“去哪里？”

萧鸣阖眸，失血的唇挑起轻微弧度：“汴京？扬州？或者岭南？塞外？”林平不由皱起眉，他张张嘴，想说什么，或许是劝他留下，或许是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。但最后出口的却是一个问句：“萧叔怎么办？”

萧鸣不回答，林平也不再问，只是继续让静默流淌一室。他们相处时，总是萧鸣在说话。如今萧鸣不说话了，林平才发觉这静默如此令人煎熬。

许久之后，萧鸣笑了笑，“其实我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手，我只是后悔把你也牵扯进来了。不用替我担心，我其实期待得很。原先我只能待在镇子里做衣服，现在我却可以想走多远就走多远。”

林平摇摇头，为他掖好被角，“等你伤好全了再想这些吧。”

他退出内间，向周辞和周婶告别，掀帘出门。外间已经暮色四合，他呼出一口气，慢慢走着。

变故来得突然，但又不是无迹可寻。他不觉得自己的生活会有什么大变化，只是怎么和林母交代他没想好。一些自己不觉得重要的事情，在她们心里或许便是不能碰得底线。

但他一点也不后悔，也不希望听到萧鸣说连累他。假如发生什么事的是林平，萧鸣和张何只会做得更多，兄弟之间说这些完全没必要。

小镇上的生活总是平静的，一块小石子投入水中，便能引起一阵涟漪。雪天在外的人虽少，但看到林平后总是窃窃私语着，或同情或恶意的目光集中在他包了布的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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