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并非我想要的结局。

-----正文-----

29

如果故事能够停在这里，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。

可惜这次的梦境格外漫长。

我终于也不再受躯体束缚，能够跟着祝风离开了。

他没叫司机，一个人开着车，开向偏远郊区的房产。

不同于和“我”同居的地方。

那里景致很好，也少人打扰。

我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
他停好车，回到书房，捏着钢笔，在一堆材料上签字。我本能地抗拒着上前，却还是强撑着凑过去。

那是一堆等待签字的协议。

等他签下名字，他所奋斗的一切成果都将属于“我”，包括房产车辆存款。

然而他很平静，一张接着一张地签，像是交代完后事的模样。

我扑上去，试图抢夺走他的那支钢笔，可惜我的指尖穿过了他的臂膀。

我没有实体。我不可能成功。

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，把文件锁进保险柜，然后将手机关机，走向了厨房。

30

他挑了一把水果刀。

眼底是无尽的温柔，像要把人溺死在里面一样。

可他盯着的是一把冰冷的、没有生命的水果刀。

我几乎可以预料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。

不要！不要！

我几乎是嘶吼着扑向他，可惜终归是徒劳。他握着刀柄，立在落地窗前，仰头看星星。

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星光，像一片倾倒的银河。

十二点整，古典样式的挂钟叫嚣着报时，他嘴角带着解脱般的微笑，走进了浴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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