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难的一条路，我怎么舍得让小诚去走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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臭小子今天打完球就回来情绪就不对，不知道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。应该不会是受人欺负了，有程雁行帮他撑腰呢。我也不是没见过小诚领着程雁行，每次都是那小子躲在后面打嘴炮，雁行就撸着袖子往前冲。像两个二百五。

雁行命苦，搬来没几年他妈就没了。说是心脏病，被人搬出来的时候，面色发青，身体却是软的，怎么看都不对劲。当时雁行和小诚在一起，是李家媳妇报的警。可怜见的，小孩都吓木了，就愣在那里，小诚一直用手捂着他的眼睛念叨，别怕，哥哥在这里。小屁孩，明明自己腿都抖得像筛糠一样，却还要装着一副很厉害的样子。雁行就把手放到小诚的手背上，也念叨，不怕不怕。两个小屁孩，如果小诚真的有兄弟的话，也应该是这样。

雁行妈妈生得漂亮，性格也好。只是冷冷清清的，不爱出门。两个小孩逐渐热络起来，大人却像不认识一样，没这个道理。也就是清明那几天，青团子做多了几个，就给知仪送了过去，她好像惊讶了一下，不过还是很客气地道了谢，请我请去坐坐。我也客气了一下，没有进去。第二天，小诚就抱回来一盒茶叶，说是程妈妈给的。我和小诚都不爱喝茶，过了几天，我买了一些鸡蛋煮了一锅茶叶蛋。知仪看到的时候，突然很欢喜地笑了起来，咬着一口我没听过的京腔向我道谢，她说：“您是我第一个见到，用这茶煮鸡蛋儿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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