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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
1.所谓上下

在得意楼的时候，有这么一回，蜜饯夫人心情特别不好，扒着栏杆不松手，回头看着他的糖糖，眼里似乎要落下泪来。

砂糖小姐哄了很久，好歹把人哄回了床上，反复之间，蜜饯夫人要玩个新花样。

他想在下面了。

砂糖小姐取了上位，却没哄住这个祖宗。

砂糖小姐这时候还没办法直白说出他的苦楚，他只能支支吾吾，推推诿诿，委委屈屈。

这样子两个人都没了兴致，于是蜜饯夫人抹了抹泪，又抹了抹泪，裹着被子又要往栏杆边上去。

砂糖小姐说：“姐姐，你别这样。”

蜜饯夫人委屈，答：“你都不肯和我好。”

砂糖小姐没办法，说：“我在下面不也是和你好？”

砂糖小姐不是“只想”，砂糖小姐是“只能”，可是这时候你我俱是难过难活，砂糖小姐不能出口，缠赖不住，只说：“您是不是嫌我脏？”

这一次不欢而散，蜜饯夫人一直记得，砂糖小姐也一直记得。

后来蜜饯夫人知道了那一遭事情，不再说什么上下，有一次提起来，也是混赖，说：“这是上是下分不分没意思。”

砂糖小姐便扶上了蜜饯夫人的腰。

蜜饯夫人有些倦，不小心出口感叹：“其实是死是活分不分也没意思。”

砂糖小姐又软回去，想找个帕子抹泪。

“那你说什么有意思？”他嗔怨道。

“和你在一起就有意思。生同衾枕死同穴，你融进了我血，我融进了你肉，最有意思。虽然你是先生，但是我教你‘其乐融融’，便是这个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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