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爱小泯的人

-----正文-----

凌睿今晚值夜班，王越被他一道捎回医院。打包袋提手被王越手心冒出的汗沾得湿漉漉的，他在凌睿车上正襟危坐，像第一次到游乐园的老头老太。

“你现在还送外卖吗？”

“对。”王越点头，不管凌睿是不是看得见。

“那谁看护你哥哥？”凌睿皱眉，打了个方向，他差不多能猜到王越家里就他一个劳动力。

“我尽量抽时间吧……总有办法。”

事实上他完全没底，钱和时间只能选一项。

凌睿没答话。他把车载音响打开，叮叮当当放钢琴曲，王越太紧张了，手指紧紧绞在一起，这不是他的本意。

“能不去吗？就是——没关系。”

凌睿不知道怎么说，他不确定外卖快递行业是不是也有这样那样的规则，比如不可以请假或者复杂的考勤。虽然很累，但这是王越的工作，即使他不太喜欢。

他话说一半转头专心看路况，并未注意到王越发白又很快恢复下来的脸色。

睡前凌睿给王越转来一万块钱。

“好好休息。”

“弟？”

王越出门前喂王超吃过晚饭，这会儿几小时过去，王越的响动轻易叫他翻个身醒过来。

“弟，你带什么好吃的啦？”

“红烧肉。”王越勉强扯出个笑容，摇动床侧机关帮王超坐起来，从床侧小柜拿出一柄起了毛边的木头勺子。

“弟，”王超口齿不清地咀嚼嘴里的米饭，“你不高兴？谁，谁欺负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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