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段甜蜜回忆

-----正文-----

“三个月前，盛锦大厦的那场贩毒活动，你到底有没有参与？”

忽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董浩文的回忆。

三轮，已经是第三轮审讯了。整整二十几个小时没睡了。董浩文感觉自己平生从来没有那么累过。

董浩文抬眼看了眼前的仅剩那个警察。那是个小年轻，应该刚入职不久。与他搭档的那两个老油条已经借故出去抽烟了。只剩他一个人。

董浩文看着对面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，继续重复那句今晚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话：“我要见律师。”

最终，那个小警察成功崩溃了。他将文件夹重重地砸在桌上：“董浩文，你觉得如果我们手里没有证据，你的批捕令，省公安厅能批下来吗？”

董浩文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，对方还是太年轻啊，早早就把底牌交了出来。

他现在确认了，他上面的人，怕是出事了。他看着对面的年轻人，知道，自己这次是真的不能全身而退了。他笑了，沉吟半晌，终于说出了这个漫长的夜晚的第二句话。“如果这样的话，我可以当污点证人。”

小警察讶异地瞪大了眼睛，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。他知道就他们手上掌握的那一点东西，也足够眼前的人被枪毙十次了，所以有些迟疑地说：“你应该知道，就算你当了污点证人，能减刑的概率也不太大吧。”

董浩文靠着靠背闭上了眼睛，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，神情坚定了起来：“我知道，所以是有条件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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