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孰胜孰负】

-----正文-----

雨渐渐下大。

狄凌非常希望能快点到达赤里大营，但又觉得如果不放慢马步，给公主多留点和郭骧说话的时间，太自私。走走停停间，倍感寂寞，想起来的全是些糟心事。

他其实过得并不好。

送完军器从回河南郡后，林平义等人背后嚼舌根，他都知道。后来没招揽成郭骧，被很多人偷笑，他也都知道。都无所谓，他只怕这些会影响黄太守对自己的看法，会失望，不再信任、重用，甚至疏远。

酒，在他心中一直是个好东西，能去驱寒、消愁、减缓右掌的不适……喝没了最后一滴酒，他懊恼地将水袋往路边一扔……突然猛地勒停了马。

“怎么了？”立刻有人催马上前问。

狄凌回头睁大了双眼。

公主此时也跟了上来，不由皱眉掩鼻：“哇，你太能喝了！”

水袋，没有了酒又不是它的错，却依然被抛弃，何其残忍——他只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怪想法惊到了罢了。

好个酒气熏天！郭骧也不由皱眉，他在后面一直看，本来还奇怪这家伙怎么这么能喝水。

“喝醉了吗？”公主不快。

狄凌一揉眉心：“差远。”

郭骧翻身下马，拾回“水袋”，丢回了对方怀中：“扔个什么，行军在外，牛皮水袋子真没了，只有等别人死了再捡个回来，麻烦得紧。”

狄凌一愣：“呵呵，真喝傻了。”

三人继续又行了小半里，望见了目的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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