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孰胜孰负】

-----正文-----

郭骧割下一块账布，裹了赫尔那首级，捡回“翠龙”擦拭干净。狄凌还在用水壶里的水洗脸。郭骧回到对方身边：“还行吗？”

“看不清！”

大营里火光四起，霸塔创造的片刻“宁静”很快将不复存在。“胡人要杀来了，我们先走，去赤里大营！”

“别管我了，黄太守劫营，我正好随他回去。你快去赎公主。”

“眼都瞎了你！”郭骧一把扯掉对方粘满腥血的假胡子，“你是想胡人把你捉去吧？赶紧给我走！”抓起对方手腕不由分往说嘈杂的反方向拉。

“等等！…那我寻把兵器……”

“看不见了还要什么兵器！”

按之前计划的路线逃跑。一路上，胡人士兵个个惊慌失措，加上他们还穿着伪装，没人注意他俩。郭骧先寻来一匹马，把狄凌推上，自己跟着坐上，一手持缰，一手抓首级与“翠龙”，猛一踢马肚，冲出了大营。

赫尔那大营在京城西，赤里大营在京城东，还要狂奔二里路。

狄凌揉了无数遍眼睛，看周围仍旧是一片不停晃动的黑影，晃到头晕。他成了马驼的货物，仿佛随时要被颠飞，第一次觉得骑马这么受罪。总算，马跑慢了下来，最后停止，但周围一片安静。“到了吗？”

“还没。”

“咚”地一声，对方丢了什么东西，开始褪战甲。

“先去吧，不急吗？”

郭骧不理。狄凌无奈，也只好也先褪甲，饱浸毒血的甲也确实恶心。对方脱完来帮他。终于，人一下子轻便起来……忽然再真实不过地感到一双手环在腰间，稍往后靠就是胸膛，呼吸声近在耳边——距离感也没了。狄凌揪着马鬃不自在起来：“怎么不走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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