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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
唐林凡在一个清吧约了周嘉。

两个人各自手里一杯放了冰块的酒，周嘉清瘦了些，穿了件黑色大衣，显得皮肤更苍白，喝酒的时候手指的骨节特别清晰。

唐林凡敬了他一杯：“周氏总算过了这道坎，以后你可得收心了，别再想着你的画笔，好好经营周氏才是。”

周嘉淡淡笑了一下：“要我感激白渝然的高抬贵手吗？”

“别这样，周嘉。”唐林凡叹了口气，“我一早就说过，你啊，太犟了。”

唐林凡曾担忧地劝诫过他，可是那时的周嘉正沉溺在与陈越的朝夕相对里，就像小时候好不容易得到的飞机玩具，他日想夜想才捧到手里，怎么可能做得到放弃。

“是我先喜欢陈越的，”周嘉固执地绷着唇线，“要论抢，是白渝然抢了我的。”

唐林凡无情地反驳：“可陈越从来不属于你。”

先喜欢又如何，先陷入又如何，周嘉在一开始就输了，输给了陈越对白渝然的靠近，输给了他自己高傲的守口如瓶。他可以对唐林凡说着对陈越的爱，却永远没有勇气亲口对陈越倾诉。周嘉用冷傲伪装自己，拿刺耳的言语来抵抗他对陈越不受控制的感情，可年少的陈越却一无所知，他对此退避三舍，终于被越推越远。

“不说这些了，你爸身体怎么样？”

周嘉苦涩地扯了扯嘴角：“就那样……”

唐林凡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，扣在桌子上，慢慢移到周嘉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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