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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
三

“……杜若被救后为报恩，化为原形生在屈平窗下。夜间便幻作女子同他共议朝政。好景不长，屈大夫很快因子兰谗言毁谤遭疏离，又因劝谏楚王遭到放逐。造福百姓，必损旧人利益，功高震主，难免被疑怀有不臣之心……”老农说到这里，叹了口气：“女娃娃，朝堂风云谁又说得清呢，我不过几句俚人言语，听听就好。”

“后屈大夫被流放铋罗，闻楚王为质，楚地被秦军攻陷，悲愤交加，投江而亡。后杜若娘娘为了救他，舍了自己的百年修为方护住大夫魂魄不散。故后人尊称她为娘娘”老农忆起往事，半响不语。

“不，伯伯，你说错了，是汨罗。”女娃娃站了起来，眼中竟含泪。“上次我讲与你听时，说的是汨罗。”老农突得记起，那些被漫长劳作消磨不见的记忆鲜活了起来，想起了那奇怪的熟悉感从何而来。

我是杜若啊。女娃娃说。老农扑漱落泪。

我是杜若。那年，我讲故事给一个年轻人听，讲楚王，讲灵均，请他千万不要忘记。

要从得知楚国国运讲起，我溜下山，生在灵均窗下。相伴灵均的日子如烟，袅袅习习过去。一天，待他熟睡后，我转头看到窗外，竟是山神阴沉的脸。良久，他开口，声调冷峻又带有嘲弄：“杜若，走吧。”随后，他将我带走。我不知道惩戒是什么，只是，见灵均怕是很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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