酸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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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

就要开学了，文舸说她要去山区几天。原来她们说文舸去给小孩弹钢琴的事，是真的。

肖任瀚也去。路上肖任瀚虽然尽量表现得自然，但温崎还是敏锐地察觉到，他好几次欲言又止。文舸也比平时更沉默。

山区条件不太好，甚至要骑马入山。冬天山上更冷，温崎适应不良，文舸一空下来就在关照她。

有一天他们一起去墓地，文舸不知道在替一对什么人做祷告。那对夫妇坟旁还有一座坟，照片上是个挺漂亮的女孩，叫陈慧。他们不像是亲子，不知道为什么葬得那么近。

回来的时候，肖任瀚在后排半抱着文舸，文舸没有推开他。

晚上温崎问起这件事，文舸装作没听到。温崎知道这涉及文舸的隐私，但她还是固执地等回答，很不识趣。最后文舸说了。

“他们是我养父母，我小时候被拐卖过。我很小的时候，家里不像现在，文先生和蒋女士都还在奋斗阶段，经常忙起来就把我忘了。山区里认识比较落后，我养父母都知道我是怎么来的，却还是从人贩子手里把我买下来，属于知法犯法，我走的时候，他们被关了几年。”

也许黑暗很能给人安全感，也催生人的倾诉欲，文舸继续说，“我刚回到家的时候，文先生和蒋女士情绪都比较激动，不准养父母接近我。过了没几年，他们因为来回奔走无果，精神不太好，身体也越来越差，过世了。他们死了之后，文先生和蒋女士才像是想通了，许我每年回来一趟，给他们扫扫墓，还在这边成立了慈善组织，救助这里的其他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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